或问曰∶金石之药,埋之不腐,煮之不烂,用能固气,可以延年;草木之药,未免腐烂,焉有固驻之功?答曰∶金石之药,其性 悍,而无津液之润。人服金石,当壮盛时,未见其害;及其衰弱,毒则发焉。夫壮年气盛则能制,血旺则能行,故不发也。及其气虚血衰,不能行制,毒积于脏腑,大患生焉。何固驻之有?或问曰∶亦有未衰弱而石发,何也?答曰∶忧恚在心,气血不宣畅,营卫涩滞,不能行石,热结不散,随其所积,发诸痈疮。又有服石之人,倚石热而纵欲,恃石势而啖肥浓,以为奇效,而不知精液潜耗,猛热遂作,烈火燎原,罕不焦土,问曰∶金石之为害若此,农皇何以标之于本经?答曰∶大虚积冷之人,不妨暂服,疾愈即止,亦无害也。又问曰∶石性标悍,脏衰则发,今病者先虚而后服石,岂能制其势力乎?且未见其害何也?答曰∶初服之人,石势未积,又乘虚冷之体,焉得发邪。又曰∶草木自不能久,岂能益人载?答曰∶服之不倦,势力相接,积年之后,必获大益。夫攻之药,以疾瘥见功;固驻之方,觉安为效。形神既宁,则寿命日永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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